有錢的秘密

2008/10/07

雷曼還有沒有「兄弟」？次貸風暴還會不會繼續歹戲拖棚？金融災難會不會重演1930年代的經濟大恐慌？這些答案都不重要。

此時的我們，應該站在巨人、大師的肩膀上，學習他們是如何看待世界？學習他們如何在暴雪紛飛、行人絕跡時，開始搜尋被冷落委屈的小雪團。

因為人生難遇的財富大雪球，就從這裡開始。

美國次貸風暴從去年6月引爆以來，一年多過去了，風暴愈演愈烈，連國際金融專家都不知道該如何預測它的未來走向。

次貸風暴發展至今，美國前5大投資銀行中已有3家走入歷史，連保險巨人AIG都開始求救。到底風暴有多嚴重呢？美國前聯準會主席葛林斯班（Alen Greenspan）用一句話來表達這場大災難：「美國正陷入百年來僅見的金融危機，這是我此生所見最糟的一次。」甚至有專家預測，這場風暴將可能導致全球重演1930年代的經濟大蕭條。

恐慌 才有機會找到好價格

在這種恐慌的氣氛中，投資大師華倫．巴菲特（Warren E.Buffett）第一本正式授權的新書原文版於9月29日問世：《Snowball：Warren Buffett and the Business of Life》（暫譯：雪球：華倫．巴菲特與生活事業）。這本新書中，巴菲特的答案不會變：「我會去看看有沒有人最近做了蠢事，讓我有機會用不錯的價格購買一家好的企業？」

巴菲特不會去預測經濟是否會糟到重回1930年代的經濟大恐慌，即使如此，要提醒大家的是，在當時那場世紀大蕭條中，許多人都嚇得半死，但有人卻逆勢大量投資美國股票，而之後的景氣復甦，當然也讓他成為少數能賺到大錢的經濟學家，他，就是挽救大蕭條的凱因斯爵士（John M. Keynes）。眾人看到的是世紀危機，而凱因斯爵士在忙著拯救世界的同時，卻也沒忘記要抓住大財富的契機。

再回頭看巴菲特的財富大雪球，從來也不是在「雪霽天晴朗」的時候去滾動出來的。《財報就像一本故事書》的作者、也是台大競爭力與創新研究中心主任劉順仁教授就直言：「沒有這種大危機，美國銀行怎麼可能有機會買到美林證券呢？」他提醒，風暴與股災的意義，表示先前超漲的風險已經下降。

霸菱投顧董事長林志明對於金融災難的解讀是：「沒有災難，就不會有便宜的價格」。他注意到，過去對於各種熱門題材完全沒興趣的長線投資人，已經開始主動打探訊息。而台灣最大的餐飲集團：王品集團董事長戴勝益也提醒投資人，就像是921大地震後，少數能夠屹立不搖的建築，表示基礎夠紮實，「現在應該是去看看，哪些『雪球』被晃碎了？

哪些滾雪球的2大要素：濕雪＋長坡

曾經玩過堆雪人與滾雪球的人都知道，剛下的雪太粉、太乾，很難滾出雪球；想要滾雪球，就必須要先找到有黏性的濕雪，在地上滾動時，雪粒才會依附上來；如果再找到一個斜度剛好的長坡，就能毫不費力地滾出雪球，並藉由長坡的加速原理，讓雪球自動愈滾愈大。

因此，雪球想要滾成功，主要得先掌握兩個要素：濕雪與長坡；想要讓財富如雪球一樣愈滾愈大，更是如此。雪球在剛開始要成形時，是最不容易的階段，稍不小心就會破碎，一定要根基穩，也就是雪球的濕度要夠，如果再找到長坡（對的趨勢），那這個雪球就會愈滾愈大、愈滾愈輕鬆（複利效應產生）。而在M型社會中，更要學會滾雪球，財富才有機會滾到有錢的那一端。

濕雪 並非都是新興產業

雖然我們現在正面臨葛老口中「百年來僅見的金融危機」惡劣情勢，但危機或許就是轉機，如果我們能夠擺脫恐慌情緒，靜下心來看清楚眼前與未來的路，或許將是掌握「財富重分配」的絕佳契機。看看巴菲特，他之所以能夠滾出世界無敵的財富大雪球，重點就在於他能夠找到「濕雪」，並適時掌握住「長坡」。

如果仔細研究過每個成功人物滾財富雪球的模式，就可以發現這些名人都會發掘出適合自己特質的「濕雪」。例如，巴菲特一生尋找的濕雪都是「容易了解」、「價值被低估的好公司」；而吉姆．羅傑斯（Jim Rogers）則是專找比新興市場還要新興的「邊境市場」，甚至是未開發市場。

當然，「濕雪」也不是只存在於股市，譬如美國房市大亨唐納．川普（Donald J. Trump）的濕雪，就是用慧眼與創意包裝大都會的一流地段。

匯豐銀行財富管理部副總裁莊懷德強調，這些能夠滾動出大雪球的成功人物，從來不會去攀附現成的雪球，也就是不會用高價追逐熱門題材，而是用便宜的價格尋找小雪團；更重要的是，「濕雪並不一定是新興產業」，莊懷德解釋，譬如巴菲特專找基本民生產業、並且已經營運有年的成熟公司。

長坡 精髓在承諾與遠見

但是找到濕雪，沒有到長坡上去滾動，沒有實際執行，仍然成就不了大財富。就像是100多年前，一位藥劑師研發出一個獨特配方，他將配方賣出，只賺到幾塊美元；如果他進一步開發商品化，就有機會滾動出後來全球最大的飲料公司：可口可樂。林志明就很明確的表示：「長坡比濕雪更重要」，而長坡的第1個精髓在於「承諾」（commitment）。

巴菲特是用「結婚」的心態去評估企業，一旦決定收購，經營團隊獲得的是長期的投資承諾；一般投資人則是用「約會」的心態去和股票談戀愛，股價不如預期就分手。前者長期穩定貢獻的股息與股利，不斷壯大巴菲特的雪球規模；後者分分合合、報酬時正時負，根本無法發揮長期複利效應，大雪球當然滾不起來，「關鍵就在於沒有長期持續的在長坡上滾動，」劉順仁教授表示。

長坡的第2個精髓則是：遠見（vision）。如果無法看遠，你又如何知道前面是長坡、還是陡坡？有德國「華倫．巴菲特」之稱的安德列．科斯托蘭尼（And Kostolany），年輕時學開車，教練認為他永遠學不會開車，教練說：「因為你總是盯著方向盤，你應該遠看前方300公尺的地方。」

一記悶棍打醒了科斯托蘭尼，從此他不但學會開車，也將這個習慣應用在證券交易所。債券天王葛洛斯（Bill Gross）成功滾動財富、以及備受市場尊敬的地方也是他的遠見。他不只看中短期的周期循環，也看35年的長期趨勢，譬如老年人口結構變化的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