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不要生到這樣的女兒

中時部落格
邱祖胤
 
蘇麗文跌倒再起十一次，不是只有電視台主播哭到崩潰而已，每個作父母的都不希望電視上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女兒，否則恐怕她每跌一次自己都要去撞牆一次吧。
 
最近一條新聞也令人怵目驚心，台灣超級馬拉松女子紀錄保持人邱淑容跑到腳破皮感染必須截肢──還好她不是我的女兒，不然又要哭死掉。
 
●心如刀割的痛，痛死了！
 
別人家的孩子死未了（死不完）的心情不是幸災樂禍的好佳在，而是將心比心的心如刀割。看得到的，被你知道的還好，就怕孩子有很多委曲跟苦楚都不讓你知道，一旦知道，你又得將那些苦放大好幾幾倍：「天啊，你還有多少沒讓我知道的？」然後也不知該哭還該笑，隱藏痛苦是成長的開始，但那得付出多大的代價？又，不讓父母知道，是不讓其擔心的窩心，還是怕被指責嚕嗦的刻意拉開距離？
 
百感交集啊！
 
我永遠記得陪老姊搭火車到北一女報到的那天，由於起得早，又舟車勞頓，飼料雞的她一進校門就昏倒了，所幸在女教官的扶持下進了保健室，休息一下也就沒事。我這老實的小男生正想說這學校也真好，不愧是北部第一學府，老師教官都是這樣春風化雨，沒想到接下來這婆娘說的話讓我倒退三步：
 
●是學校卸責，還是真要你快快長大？
 
「好多了嗎？沒事就好，不過記得，這件事回去不要告訴父母，這樣只會讓他們白擔心，其實對妳、對學校都沒幫助。」
 
天啊！
 
這樣的教育到底是學校在卸責，還是真如恩威並用、口氣果斷的女教官所說的，都這麼大人了，要好好照顧自己，別給父母添麻煩？
 
才讀國中的我，迷惑不已。
 
昏倒算不算大事？雖然醒來了，也好像真的沒事了。
 
那，難不成一定要流血破頭或被怎樣了才能回家說嗎？
 
從小爸媽就耳提面命，在學校發生什麼事回來都要講，當然隨著年紀大了，你也會曉得揀好聽的說，但天大的事， 還是忍不住飛奔回來爆料，除非見不得人。
 
●這世界真有這樣可怕嗎？
 
現在小孩上學讀書了，我還是用那種老式方法在教：「學校有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爸爸媽媽喔！」很緊張很認真的點點頭。看他好像了解又好像不了解，我也不禁嘆口氣──這世界真有這樣可怕嗎？
 
不是的，也許是習慣性的把自己的小孩當成財產的一部份，這生怕毀損、缺一角也不行的心理，固然有很大的感情因素在裡頭，不可否認的是，也真怕這項貨物折舊了、折損了，再想遠一點，也許外表的損傷可以彌補，內心的損傷，那還真是無法挽回啊！
 
想起以前劉若英剛出道的時候，在另一個辦公室裡的一群婆婆媽媽正在討論著……
 
●劉若英最好不要是我女兒
 
「這女孩長得好有靈氣，不過最好不要是我女兒，不然我會心疼死。」
 
「怎麼？怕太多人追嗎？怕被人欺負嗎？」
 
「不是，這女孩太聰明了，不太可能被欺負，只怕被欺負了，也不會告訴我，我心疼的是這個。」
 
不管劉若英本人是否真如婆婆媽媽所猜測的那樣，總是天下父母心，又怕子女受傷害，更怕子女受了委曲回家不敢講。後者令人心疼的程度，只有過來人知道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