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談「國罵」

陳朝松2009/04/27

魯迅在〈論他媽的〉一文裡提到：「有人說，牡丹是中國的『國花』，那麼『他媽的』可以算是中國的『國罵』了。」，「他媽的」究竟關卿底事？何勞不相干的人來過問？

不過，「他媽的」和日語「tomato」的發音近似，於是有時聽到外省掛的朋友不友善地口吐「他媽的」，我就會想起從小就喜歡吃的「tomato」，夾上一小片梅子干，或沾梅子粉，滋味還真是「酸中帶甜」呢。

山姆大叔的國罵是「Fuck you！」，聽起來固然粗野刺耳，但還算直接，「冤有頭，債有主」，我不爽你，我就罵「Fuck you！」，不會殃及無辜。

台灣人比較有智慧，我明明不爽你，卻拐彎抹角地罵「幹你娘」。

你娘跟我無怨無仇，而且恐怕已雞皮鶴髮甚至往生去了，我竟然能對著你，提出「我想要和你娘嘿咻」的無理要求，令你無從招架，不能替「你娘」回答，這似乎就太不近人情道理了。

其實，外省掛的朋友罵「我操你奶奶的」、「我操你祖宗八代」也大有人在，這不僅不近人情，簡直已經是「誇飾辭格」的運用了。

似乎大多數的國罵都圍繞著男女間的「性事」，「性」成為侮辱對手的「必要手段」，套句阿扁的名言「有這麼嚴重嗎？」，侮辱對手非得使出有些變態的「性手段」，才能「達陣」嗎？

我個人相當不以為然，雖然台灣人說：「相罵無好話」，但古人不也說過「罵人不帶髒字」，所以為了保持知識分子的風度，我常使用的罵人詞彙多半是現成的「四字格」成語，諸如「行屍走肉」、「麻木不仁」，最嚴重的大概就是「衣冠禽獸」了。

偶爾吊一下書袋，也會使用「藏詞格」罵人，諸如「一二五六」（即「不三不四」），或「禮義廉」（即「無恥」）。

台灣人最奇怪的國罵，莫過於「我幹你老師」，對方的老師跟我無怨無仇，只因為教過對方幾天書，就被我在「不爽」的情況下，給牽扯進來，說良心話，被我這樣罵的對手，除了啼笑皆非，還真不知該做出何種「反應」呢！

面對這些具有「性侵害意圖」的國罵，我們的法律不是以「性侵害預備犯」來治罪，卻僅以「公然侮辱罪」來處理，往往易科罰金就草草了事，似乎還真是有點「大事化小」的感覺，口角過後雲淡風輕，就像詩人的詩句「沒有什麼正在發生，今日的雲抄襲昨日的雲。」。